林深的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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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旧曾谙(二十三)

冷战
卑微小袁在线复合

鱼在藻:我一个人活得很好,你走开

袁迦莹:好,你有病,我不生气

鱼在藻:你才有病!(是的我有)



  尽管鱼在藻不明所以,袁迦莹却是实实在在的生了闷气。


  她不是气别人,只是气自己。


  气自己如今瞻前顾后不能手撕渣男,气自己对鱼在藻还是一如既往的毫无办法。


  袁迦莹原本惯会隐藏情绪,但在没有防备的人跟前,她的喜怒哀乐会通通写在脸上。


  所以她没法在给鱼在藻做早饭的时候不臭脸,也做不到在仅仅一夜之后面对鱼在藻若无其事的交流。


  啊、嗯、哦,已经是她勉力才能给出的回应。


  对袁迦莹内心大戏毫不知情的鱼在藻,根本不能理解袁迦莹生气的点,从她“正常人”的角度来看:袁迦莹只因为有生人帮了自己一把而无厘头的生气了。


  从小强势的鱼在藻觉得很讴很冤,她是感谢袁迦莹的付出,但这不代表她真就是一个只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娇小姐。


  难道她眼光真就那么差?好不容易想敞开心扉,结果遇见的又是一个占有欲爆棚的变态控制狂?


  干掉袁迦莹买的大腰子,吃人嘴短却不拿人手软的鱼在藻狠狠腹诽。


  奇奇怪怪的冷战就这样开始了。


  两人原本定好周六上午带上团队,一同启程去邻市拜访花嵌非遗传承人,袁迦莹收拾好东西来敲鱼在藻的门,敲了半晌都没有动静。


  孟才发微信过来催促,说车已经到了小区门口。


  “马上,我叫上小鱼组长。”


  “呃......可是,小鱼组长已经在车上了啊。”


  袁迦莹一怔。


  孟才忽然压低了声音,惊疑不定地问道:“你们吵架了?”


  袁迦莹冷着脸挂断电话:“马上下来。”


  行吧。


  俗话说得好,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正当袁迦莹闷声闷气走出单元门,她最不想看见的那个人就出现在了花园前头。


  “袁小姐,”元树笑得小人得志,“我刚刚看见鱼小姐带着大包小包出了小区,这么奇怪?今天你们竟然没有一同出门?”


  袁迦莹二话不说,攥着他的衣领一个用力,便将人倒逼几步撞在了亭廊的柱子上。


  “你离她远点!”


  元树吃痛轻呼了声,冷笑道:“袁迦莹,光天化日的,小心进局子......怎么?就因为昨晚那件事她就不理你了?看样子你在她心里也不是很重要嘛。”


  “你也就会趁人之危了,等她想起来,你看她是不是比我还恨你,”袁迦莹攥紧了拳头,“收起你的花招,我还是那句话,不要以为我不敢。”


  元树睨了眼她的拳头,指了指斜后方:“这里可有监控。”


  恰巧有路人经过,袁迦莹咬着牙放开了他,待人走远,她扔下一句威胁:“你最好祈祷自己永远都待在有监控的地方。”


  ————


  一辆面包车,一个司机,两个当事人,还有四个吃瓜群众。


  蔡伶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不确定地问:“你们觉不觉得有点冷?师傅,你开空调了吗?”


  司机不解:“没有啊。”


  孟才用手肘戳了戳蔡伶,用下巴示意她看坐在副驾的鱼在藻和坐在最后面的袁迦莹。


  两个十六度的冷风空调,一前一后呼呼的吹。


  新来的摄影小哥谢尧不明所以,戳了戳孟才的肩膀低声问:“孟哥,啥情况?我知道她们俩水火不容,但也不至于不容到这个地步吧?”


  叫舒容的小丫头也探了个脑袋出来:“是啊孟哥,你们组之前都是怎么开展工作的?”


  孟才几欲张嘴妄图解释,半晌才憋出一句:“一言难尽,一言难尽。”


  谢尧和舒容心疼地点了点头,并暗自对自己将来的处境担忧。


  车开了一个半小时便抵达邻市,一行人按照导航找到了目标地,向门口的学徒道明来由,传说中的花丝镶嵌技艺非遗传承人刘文福便亲自相迎。


  “前几日听贵团队的袁编导打电话来,说有一档弘扬非遗传统文化的栏目,我立马就应下了,哎呀......现如今这时代,花丝镶嵌这门手艺寂寞得很呐。”


  袁迦莹信步上前:“刘老师您好,我就是袁迦莹。”


  鱼在藻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你好你好,”刘文福热络地招呼众人,“进来谈吧,进来喝茶,边喝边聊。”


  在刘文福的工作室,鱼在藻和袁迦莹共同领略了花丝镶嵌的独到与精妙,两人的脑海中,也各自敲定了最终方案的轮廓。


  鱼在藻见袁迦莹正指挥谢尧拍样品照片,忙向刘文福沟通:“刘老师,这次过来呢,我们只是初步沟通,等正式拍摄可能要等到下周以后,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方便?”


  刘文福推了推眼睛:“你是......”


  “哦对,我是传承编导鱼在藻,这是我的名片。”


  “你也是编导?”刘文福指了指袁迦莹的背影:“那你们俩到底谁说了算?”


  “我......”


  “刘老师,不管谁说了算,这期节目都希望能够邀请到您作为嘉宾加盟,”袁迦莹突然出现在鱼在藻身后,打断了她的话,“之后的事宜,下周一我们再详谈,可以吗?”


  “我当然可以,我乐得清闲。”


  刘文福笑呵呵地去指导学生作业,鱼在藻被抢了话头,没好气地怨怼:“袁迦莹,从前看不出来,你的野心真是昭然若揭。”


  袁迦莹顿了顿,反驳:“我只是做我该做的工作,尘埃尚未落定,随意允人承诺,只会徒增失信的风险。”


  “袁迦莹,你别忘了,你从前什么都不懂像个傻子一样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是谁教你的。”


  “我当然不会忘,但如果学生不能赢过老师,就是老师的失败。”


  舒容贴在蔡伶身边一脸八卦:“哇......袁编导和鱼编导真是针锋相对。”


  “你错了,”蔡伶无奈叹气:“这叫相爱相杀。”


  舒容:诶?


  ————


  冷战两天也并非全是坏处,两人将精力都放在策划案上,将其打磨得锦上添花。然而当她们信心满满拿着各自的方案进入会议室,出来的时候脸色却都称不上好看。


  陶唐看着两人别扭着劲儿离开,忍不住扭头问穆宗沄:“穆总,真要这样?以前可没有过。”


  汪希宁轻笑了声:“他就喜欢搞这些竞争。”


  穆宗沄在汪希宁即将抹黑自己之前截住话头:“年轻人嘛,思想活跃,给她们各自的空间发挥,取最优解,是最效率的方式。”


  两台冷气机回到办公区不久,正式任命就下来了。


  袁迦莹任A组编导,鱼在藻任B组编导,往后项目,两者取优。


  新组建的团队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拱火,老板绝对是拱火!


  果不其然,两位编导的神情都很诡异,尤其是鱼在藻,那表情恨不能将袁迦莹生吞活剥了。


  袁迦莹倒没有那么强烈的一定要把对方打倒在地的念头,只是看鱼在藻的眼神,她可以确信对方这两天绝对没有乖乖吃药,并且很大可能是为了报复自己。


  也不知道鱼在藻是觉得这副偏执犯轴的模样能激励自己还是让她难受。


  袁迦莹经过两天的冷静其实已经醒悟了,完全没必要同自己置气,上一世虽没能阻止周衡的诡计,那也只是上一世的事情了,这一世,她严防死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信会重蹈覆辙。


  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让鱼在藻看见元树的真面目。


  袁迦莹撇撇嘴,决定自己先低头服软。


  可惜鱼在藻不这么想,因为她气得是袁迦莹。


  鱼在藻依旧不打算和袁迦莹有所交集,但无奈两人住在隔壁,回家路上难免挤了同一趟地铁,挤同一辆公交。


  “小鱼组长,这边有位子,来坐吗?”


  鱼在藻不理,袁迦莹只好眼睁睁看着一个熊孩子蛄蛹上去。


  “小鱼组长,这里有共享电瓶诶,不如我们......”


  鱼在藻跨上一辆共享单车一脚蹬出去三米远。


  袁迦莹的尬聊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她干脆不再说话,电梯的轿厢内,缆绳近乎痛苦的呻吟犹在耳边,不知是不是有段时间没维护,今天的电梯在上升中竟然还晃了晃。


  鱼在藻终于动了动,她悄然去瞥袁迦莹的脸色,见对方并无半点反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袁迦莹再不是那个坐电梯紧张到抠手宁愿爬七层楼梯的人了。


  电梯门叮的一声缓缓打开,鱼在藻一声不吭地走出去,袁迦莹跟在她身后,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妥协般开口。


  “那个,冰箱里还有五花肉,晚上吃红烧肉吧,我做好了给你端过来。”


  “不必了,”鱼在藻站在自己家门前掏着钥匙,“袁编导,我们现在是对手,为公平起见,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袁迦莹沉默了一下,轻声问道:“你不是说,只要下了班,回家就不谈工作的吗?”


  鱼在藻开门的动作一滞,她垂下眸子,连自己也不晓得开口是真是假:“哄小孩的话你也信,我骗你的。”


  说完这话,她惊觉自己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来不及细究,更来不及面对身后人的目光,逃也似地将自己关在了门后。


  袁迦莹在原地站了半晌,楼道里的声控灯熄了又亮,她叹了口气,细碎的轻语企图冲破鱼在藻裹满荆棘的躲藏地,却终究只是徒劳。


  “你不会,你不会骗我。”


  袁迦莹的眼底是一片柔和的坚定,带着炽热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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